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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5/3/28 9: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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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他们的肩膀是我们离天空最近的地方。

后来,他们的背不再挺拔,

却依然坚定地撑起一个家。

他们是父亲,擅长修理,却不擅长表达爱。

他们是父亲,说得很少,做得却很多。

今天是父亲节,愿他们节日快乐,健康长寿。

这里有几位气象人与他们父亲的故事,有些听着甜,有些听着苦,但无法掩饰的是对父亲的感恩与深爱。

也许,你不能常常陪伴,也许,你爱他在心口难开,但这刻在心底的爱却能让他心里的花盛开。

1.乐观的爸爸“胆小”的爸爸

我是气三代,祖父在戈壁滩上建站,父亲在戈壁滩上守站。

父亲在新疆哈密红柳河气象站工作了20年,与当时在站上驻守时间最长的三位并称为“守站四大金刚”。据说我两个月大的时候就随父母一起进站,那时绿皮火车的一声长鸣让我现在都怵火车。

王娟与父亲

站上用煤太奢侈了,父亲常捡些废红柳当柴火。我5岁时,有一次父亲带我出去捡柴,我们在戈壁滩迷路了,但他并没有告诉我真相。

在我饿得实在走不动的时候,他从岩石上拔下一种根可以嚼的草,说这是魔法石莲,吃了可以力量无限。我突然觉得这“神草”酸酸的,口感居然还不错。

天色渐黑,我说:“爸爸,别探险了,我们回去吧,我害怕。”爸爸好像也筋疲力尽了,他把手电留给我,要我坐在原地,独自去找回站的路。就在我等待的时候,我清楚地听到寂静旷野上狼嚎的声音,我不敢哭,吓得躲在一个沙丘后面,也许是爸爸也听到了声音,疯了一般地往回寻我,原地找不到我,就大声地叫我的名字,我从沙丘后爬出来对他说:“没事,爸爸,我能保护自己。”

制图韩璐

后来,爸爸的大手牵着我的小手,我们一路边嬉笑边寻找归途,实在乏了爸爸就脱下他的军大衣铺在地上,我就躺下看会戈壁上空绚烂的星星。直到看到火车站的灯塔,爸爸先是兴奋地大叫,然后蹲在地上像是哭了。我才知道,其实他也害怕。

彼时,站上用水很困难,大家打了一个大铁桶放在单板车上,经常从火车站蓄满水后再推回站里。就这样反复几趟才攒满的水箱,却意外有几只口渴的老鼠溺死在水中。站上的水贵如油啊,就在大家都愁眉苦脸的时候,爸爸拉我去看“横尸荒野”的“水涨胖老鼠”是否可爱,还说:“这水多烧几遍应该能喝,就算不能喝,至少你也有足够的水可以好好洗个澡啦。”老爸教我,灵魂有趣了,日子便不苦了。

红柳河气象站旧照

高考填报志愿那年,我“鬼使神差”地迈进了南京信息工程大学的大门,成为了气象人的一份子。虽然生活中总有些不得已,但满满的父爱关怀却从未缺席。老王头,父亲节快乐!

(王娟)

2.给父亲洗澡

明天,父亲就要动手术了。

按照惯例,为了手术安全和术后恢复,手术前,要理发洗澡。可父亲是因第三节腰椎骨折需要手术,现在疼痛难忍,坐卧难当,生活难于自理,更别说自己洗澡了。

我打听了一下,医院没有开展给病人洗澡的服务项目,附近也没有这样的澡堂。思来想去,也只有我这个做儿子的来帮父亲洗澡了。

邓晓明与父亲

这是我第一次给父亲洗澡,小时候,父亲给我洗过很多次澡。但当他脱光衣服站在我面前,我第一次仔细端详着老父亲,突然感到眼前的父亲十分陌生,这是我记忆中的父亲吗?

记忆中,父亲是个高大伟岸、风流倜傥的男子,一米七三的个头,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南国男人中,算得上高大。英俊的他,与小时候常看的电影《南征北战》中张军长的扮演者项堃有几分神似。加上父亲在新建县厚田街公社唯一的学堂教书,算是个有头有脸的文化人,因此走在街上不时有人喊一声邓老师好”。当时的父亲常常会成为别人闲谈的对象,街头巷尾的人们时不时编出些真假难辨的绯闻来丰富枯燥无味的生活。可眼前的父亲,佝偻着身躯,满脸老年斑,身高缩到只有一米六多——这与我印象中的父亲,形成了巨大反差。

记忆中,父亲体格健壮,有着酷似华人武师李小龙的身板,这与他从小习武分不开。在我小时候,父亲早晚都会在本就十分拥挤局促的房间里伸展腿脚,练拳习武,还逼着我们蹲桩。可眼前的父亲,腰腿弯曲了,肌肉萎缩了,手脚形如麻杆,松驰的皮肤,耷拉在身上,形成凸凹不平的褶皱,就像穿了件不合身的旧褂子,让人不忍细看。

记忆中,父亲性格豪爽,声音洪亮,尤其站在三尺讲台时,纵横论家国,出口皆诗章,学生们到现在还念念不忘——邓老师的课就像说书一般。可现在父亲整日唉声叹气,一直唠叨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让我心里特别酸楚。

来到卫生间,我放好凳子让父亲坐下,打开花洒,多次调试水温,父亲表示正好。当温暖的涓流从头到脚、均匀地流向父亲全身,激起一团团热气,父亲拘谨的身体开始松驰下来,嘴里也开始发出舒服的感叹。

制图韩璐

由于父亲身体欠佳,加上天气寒冷,已近一个月没有洗澡,皮肤上起了一层厚厚的油脂和污垢。我先用热水持续冲洗,直至父亲的皮肤浸润得发热泛红,再用洗发水和沐浴露清洗父亲的身体,反复几次,直到身上的油脂全部洗净,父亲终于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医院提供的衣裤,扶到病床躺下,很快就传来了熟悉的鼾声,看到熟睡的父亲安详的面容,我心里不禁感叹:父亲,安心睡个好觉吧!明天,病痛就能解除了!

(邓晓明)

3.“小气”的父亲

父亲是几十年的老测报员了,身上有所有老一辈测报员的“通病”:执拗,对什么都较真。

儿时,他给我的感觉非常矛盾——性格虽然直爽,但偏偏对细节格外看重,一点小问题都能抓着不放,而且非常“小气”。

刘玥与父亲

小时候我喜欢画画,但90年代家里困难,维持温饱已很勉强,根本没有多余的钱给我买图画本。做梦都想拥有画纸的我在观察了很久之后,终于在父亲的值班室里发现了“目标”。

那是一叠厚厚的纸,正面虽有像地图一样花花绿绿的东西,但背面却是空白的,很大一张又厚实,用来画画是再好不过了。

我知道父亲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拿着本子去观测场,趁这段时间我偷偷溜进值班室拿了一张出来,回家花了很长时间画了最喜欢的狮子王辛巴,开心地跟父母炫耀。谁知父亲一看脸就沉了下来,一把把纸夺过去就痛骂了我一顿,然后拿橡皮擦一点点把画擦干净后又拿回了值班室,还逼着我道歉。

制图韩璐

我特别委屈,不明白为什么一张纸能引他发那么大的火。直到我也来到气象部门才明白,那些被我拿来画画的纸,是父亲和同事们每天画的天气图,在没有电脑和网络的时代,每一张都是宝贵的气象资料。那时我才理解父亲的心情,也明白了他的“小气”是从何而来。

小时候一直觉得父亲单位里的大炮特别神气。老家所在的龙山县是当地的烟叶大县,冰雹对烟叶影响很大,轻则减产,重则绝收,烟叶防雹一直是县气象局的重点工作之一。

基层单位人少但工作繁重,和每位同事一样,父亲总在人影工作的关键时期几天几夜守在乡镇不回来。而我的母亲是一名护士,经常值夜班,无奈之下,父亲只得把才4岁的我一起带去。一天晚上乌云密布,眼看形势逼近,父亲和同事果断实施高炮防雹作业,轰隆的炮声骤然响起,把正睡在附近老乡家的我吓得嚎啕大哭,哭声和炮声响成一片,很久都没人发觉。

父亲至今记得这件事,母亲也会责怪他说怎么放心把我一人放在一边,但父亲只笑着说,这么小就听过炮声,以后胆子肯定大。而那次人影作业也十分及时,成功催化冰雹云,避免了雹灾发生,真是太好了。

(刘玥)

4.守岛的父亲

我是海南省三沙市气象局监测网络科的一名工程师,我的父亲——欧阳雄,是万宁市气象局的一名退休职工。

父亲年从海口农业学校毕业后,曾在琼海市气象局和南海珊瑚岛气象站工作,并长期驻乡工作队,与我们聚少离多。

每次相聚,父亲的头发都会白一层,面容也更加苍老。但每当与我聊起工作,他会像个年轻人一样激动。

欧阳海霞与父亲

记得刚毕业走向工作岗位时,父亲送了我一份独特的礼物——他把翻阅多年的几本气象业务书郑重交到我手上,语重心长地说:“这几本书你要多翻、多记、多背,气象工作是非常细致的活,每一次观测、记录,每一份报文,都不能有差错,要严谨认真负责。”看着这些陈旧磨损的书,听着父亲的教导,我踏上征途,这么多年来我以父亲为傍样,严谨认真负责地对待每一项工作。

父亲交给欧阳海霞的书。

年父亲下珊瑚岛工作,是珊瑚岛气象站的主要负责人。

彼时,珊瑚岛刚收复不久,局势还不稳定,几十位气象工作人员不止要承担气象观测工作,还要守岛保卫祖国南大门。当时,去珊瑚岛的交通非常不便——从海南岛乘坐补给船到永兴岛(20多个小时),再换乘部队补给船到琛航岛,最后乘炮艇或渔船到达珊瑚岛。父亲上了岛便很久不能下来,只能通过书信与家人联系,而我们收到信时,往往已过去了几个月。由于岛上只有驻军和气象站的工作人员,因此父亲便与同事一起种菜、养家禽、赶海,自给自足,遇到冬季寒潮无法赶海和夏季高温蔬菜难以成活的时候,生活就会格外艰难。环境危险、物资匮乏、信息闭塞……种种困难,难以想象父亲他们是如何度过那几年的。

制图韩璐

如今,同样在海岛从事气象工作的我渐渐走近了父亲的内心,理解了他的坚持。今后,我会循着父亲的足迹,担起新气象人的责任。

(欧阳海霞)

多年来,欧阳海霞陆续给爱听海南戏的父亲买了多个播放器,然而有些播放器即使坏了,父亲也不舍得扔。

父亲也会将家人得奖和一些重要事情记在欧阳海霞送他的笔记本上。

5.父爱如小雨润物细无声

我是江西省新干县气象局的胡犁月,我的父亲也是一名气象工作者,他不善言辞,从观测站到气象台再到如今的气象灾害防御中心,父亲从事气象行业已有三十六年。

胡犁月与父亲

小时候,我总觉得父亲不爱我。

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在值班室隔壁睡觉的我被一个炸雷吓醒,便急忙跑到值班室寻找父亲。父亲刚从观测场回来,全身湿透却紧紧护着腋下的观测本,急着编发强降雨危险天气报告的他根本顾不上哇哇大哭的我。事后,他对我说:“打雷是正常的天气现象,你待在室内紧闭门窗,很安全。”说罢又继续对着电脑上“花花绿绿”的图分析起来,我只得悻悻离开。

等我真正踏入大学校园,才明白父亲看的那些“花花绿绿”的图叫天气图。

制图韩璐

记得我刚上大学时,每当同学问起我的家乡吉安,他们都一脸茫然。偶尔一次我在电话里和母亲谈及,没想到学期末,全班同学都收到一张来自江西吉安的明信片,望着明信片上父亲那熟悉的字体,想象他埋着头写着学校那一长串地址,在南京的严冬中,我心头涌上一股暖流。

大学暑假的某天,我们当地一户农家遭到雷击,损坏了家里的电器。父亲和同事一起赶赴现场进行调查,同行的还有电视台的记者,镜头里父亲从容地向观众讲述雷灾事故的原因,并宣传了防雷知识。在那个年代,“上电视”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还是一件稀罕事儿,父亲却说:“能将防雷知识传播地更广,就能极大避免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损失。”

几年后,我因参加防灾减灾宣传周的活动也接受了电视台的采访,父亲得知此事,只说“干得不错”,私底下却将采访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

如今,我被调到离家较远的地方工作,每每回家都发现父亲的背更驼了,偶然在饭桌上也会跟父亲讲现在的观测实现自动化了,人工观测将成为历史,父亲总感叹自己跟不上时代,一面又提醒我干气象这行,不论什么时候,都要最讲究严谨这个词。

(胡犁月)

6.我想成为你

”想起我爸爸,他个子不高,面对工作和生活乐观热情,脸上总是挂着笑,身上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其实,他今年已经55岁,心脏放过支架,血压也高。

李旭旭与父亲

小时候,爸爸总是脚步匆匆。

记得一次我过生日,饭菜刚上桌,蛋糕刚打开,突然电闪雷鸣,下起了大雨,爸爸拿起伞就准备出门,我拉住他不让走,爸爸蹲下身子对我说:“闺女,魏阿姨值班时间不长,遇到这种天气,万一仪器出点故障她应付不来,爸爸得去单位看看,晚点回来陪你吃蛋糕。”

看着爸爸头也不回地离开家,我抹着眼泪抱怨:“为什么他总那么忙?天气不好的时候不在家,晚上总要值夜班,今天是我的生日他还要去单位……”直到晚上睡着,爸爸也忙得没回来,蛋糕还在茶几上放着,外面的雨也没停。

制图韩璐

在这之后的一个周六,爸爸带我去照相馆拍了合影,又给我买了一个小蛋糕,说是给我补过生日。

一次爸爸用自行车接我放学,路上碰到一位农民伯伯,他一直握着爸爸的手说谢谢。原来是收麦子的时候,多亏了气象局的预报,他们提前把麦子收进仓,不然就淋湿了。

高考填报志愿时,我坚定地填报了南京信息工程大学的气象专业,硕士毕业后,我也加入了气象部门的大家庭,我常常想,应该就是爸爸身上那种尽心尽力对待工作的精神吸引了我,让我理解他的同时,也爱上了气象工作。

爸爸,小时候不懂你,现在我想成为你。

(讲述:李旭旭整理:顾娜娜)

年李旭旭送父亲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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